3她得意地勾起嘴角,以为我会像三年前那样,哭喊着疼痛将她狠狠推开。
可她错了。
这点痛,和我这三年我受的折磨相比,算不得什么。
更何况,不论我说什么,也不会有人相信我。
泪眼朦胧中,我同样笑着回应她: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。
只要是你喜欢的,我不会沾染半分。”
沈恬的笑容僵住了,攥着毛巾的指尖用力到泛白:“少泽哥呢?你.....”我神情不变,点点头。
“他是你的,与我无关。”
早在我被送去山区的那天起,家里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。
我回答的干脆,沈恬愣住了。
她紧紧盯住我的眼睛,不敢置信:“姐姐不喜欢少泽哥了吗?”密密麻麻的酸涩像一张巨网,包裹住我早已麻木的心脏。
难过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。
怎么会不喜欢呢?从牙牙学语到青涩懵懂,我在沈家的十八年,处处都是顾少泽的身影。
我记得放学后的路灯下,少年的眼眸灿若星辰,信誓旦旦地告诉我,此生非我不娶。
我也记得成人礼前,他偷偷递给我一朵紫色的永生花,说我是他此生挚爱。
我们那样相爱,满心满眼都是彼此。
可当我被哥哥赶出家门时,我哭着去敲他家的大门,他却不见了踪影。
护了我十几年的爱人,隔着窗户无动于衷地冷眼看我哭泣。
顾家的佣人挥着笤帚将我赶离:“滚滚滚,卑贱血脉的冒牌货,怎么配得上我们少爷。”
我仰望着阁楼上他冷峻的侧脸,心如刀割。
不过几米的距离,一夜间仿佛隔了天堑。
被送到山区后,哥哥就像忘了我这个娇养了十八年的妹妹,从不过问。
工头渐渐明白,我不过是沈家随手丢弃的垃圾。
“保姆生的贱货,竟然能在沈家享受十八年,兄弟们,咱也尝尝千金小姐的滋味。”
作践我成了工地男人的乐趣。
白天***着三个男人的重活,晚上被他们当做泄欲的玩物。
短短三年,我怀孕又流产无数次。
最后一次替我堕胎的医生告诉我,我的身体彻底废了。
那时他说我最多能活半个月。
今天过后,生命仅剩一天。